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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媒体、网站,不停地报料食品“黑名单”,这种食品停售,那种食品有毒,食品添加剂比比皆是,搞得人们不知道吃什么好。想想我们家,大多自己做饭,真是安全许多。我从小就自己做饭,并没有感到做饭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反而觉得做饭很快乐!

  小的时候,爸爸常常出差,后来又参加四清运动,常年不在家。我家住在北京朝阳区,妈妈却在北京最西面上班。那时候,交通没有那么发达,妈妈在下班后又常常参加政治学习。每天等着妈妈回家做饭,常常要等得很晚。二年级的一天,我们等得很晚还不见妈妈回家,弟弟、妹妹有些着急了。于是,我就学着妈妈的样子蒸了一锅米饭。饭蒸好了,妈妈正好走进家门,炒了一个菜,全家很快就吃上饭了。那是我第一次做饭,看到能减轻妈妈的负担,我心里非常高兴。第二天,我不仅蒸好的饭,还自己试着炒了一个茄子。妈妈回家后就吃上了现成的饭,妈妈可高兴了,只是油放得多了一些,让妈妈有些心疼,因为当时每个人才三两油。听到妈妈表扬我,我越发来劲儿了,从此担起家中做饭的工作。

  但那时,由于我们是南方人,我只会做米饭,不会做面食。后来,北京开始限制大米的供应,我又开始学做馒头。做馒头是和楼下的林奶奶学的,学发面,学使碱,全楼的孩子中,我学得最好。后来,别的孩子做馒头时,都在楼下喊我:“蔡姐姐,你看我的碱放得合适吗?”再往后,我又学会的包饺子、包包子、擀面条,尤其是文化大革命中,反正没有学上,在家把饭做好,照顾好弟弟妹妹,让妈妈、爸爸安心搞革命成了我的唯一工作。我的做饭手艺很快超过了我妈妈,全楼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都夸我。那时候,我心里可得意呢!

  再后来就是下乡。二十多个知识青年住在一个小队,轮流做饭。第一次轮到我和一位女生做饭,那女生是河北人,很会做面食,我就和她学。那时,劳动很辛苦,经常吃不饱,无论是馒头、窝头,大家都个大的吃。我和那女生一起做窝头,用的一盆里的面,面也一样多,但她做的窝头,男生都抢,而我做的窝头,却被留到最后。你们谁也猜不着是为什么,连我自己也百思不解。后来虚心向那女生取经:原来,那女生把窝头眼桶得大大的,显得窝头很大很大,又能很快蒸透,男生就以为个大,抢着就吃了,其实和我做的是一样的。这件事我一直感觉非常好笑,回城后没事就讲给大家听。我们俩做饭不怕辛苦,尽力给大家改善伙食,而且少花钱。为了省油,烙饼又能分出油层,那女生和我一边烙饼,一边摔饼,没用多少油,但每张饼都烙得一层层的。为了能让知青们吃上一餐包子。我俩买了一框西葫芦,8分钱一斤,擦成丝,用豆包布裹着在撮衣板上挤水,一夜没睡觉,终于让二十多名知青吃上一顿包子。知青们高兴地狠不能把我俩举起来。看着大家那么高兴,我心里那个乐呀! 一夜辛苦全忘记了。

  时间不断流失,转眼又结婚、生女,我一直是家中的大厨。南方饭、北方饭,包子、饺子、粽子,我不仅都会,还常常搞点发明创造,不仅有营养,而且人人爱吃。我把白萝卜擦成丝,用虾皮炸的油拌好,马上攥成球形,冻在冰箱冷冻室里,萝卜水份很少丢失,然后用玉米面加白面做成菜团子,皮薄、馅大、营养,成为我家减肥的好食品。我每次烙饼后,用电饼铛的余热把花生米烤熟,又节约能原,又做出美味的五香花生米。我曾买过许多菜谱、食谱,照着菜谱、食谱,做出一桌桌全家宴,我家全为亲朋好友聚会的中心。现在,做饭更方便了,想做点什么新鲜的,上网一查,满都是食谱、菜谱,连书也不用买了。家里餐具样样俱全,微波炉、电磁炉、高压锅、豆浆机、酸奶机……,想做什么根本不费事,插上电、点上火,什么全有了,比下馆子点菜都快多了。孩子从学校回来,就想吃我做的饭,丈夫干脆顿顿现成,从第一个吃,吃到最后,负责刷锅洗碗就齐活。我也是更爱这家,更爱给全家做饭。如果有人请我到外面吃饭,我心里总是惦记着家里没人做饭,惟恐全家吃不好,结果我自己反倒不如在家吃得好。在外面吃完后,总感觉浪费了时间、浪费了钱、浪费了吃不完的食物,长胖了还得花心思减肥,得不偿失,还不如自己做饭吃。

  现在大家都担心食品安全,于是我想把我做饭的快乐和大家分享,建议大家都来做饭,享受一下,做饭,其实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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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晧东

蔡晧东

986篇文章 4年前更新

北京地坛医院主任医师。从事传染病临床工作30多年,近10多年来一直参与肝病新药的临床研究,参加了拉米夫定、阿德福韦酯、恩替卡韦、替比夫定、长效干扰素和普通干扰素等多项国内和国际多中心临床试验,在慢性乙型肝炎抗病毒治疗方面(尤其是乙型肝炎育龄女性用药方面)有丰富的经验。1993年起参与药物不良反应工作;1999年起参与《药物不良反应杂志》编辑工作,任《药物不良反应杂志》编委、副主编;2008年起被北京市药品不良反应监测中心聘为上市后药品安全性监测与再评价的特聘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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